上帝是个鸟

         尼采有句话：上帝死了。一直被之后无数小毛头引以为感怀礼崩乐溃、世风不淳、人心不古和信仰倒塌。其实在我看来，假如尼采是说了句丧气的话，那么他对上帝，对天道的期望值过高了，那么我就可以将尼采的这句话稍作修整——上帝是个鸟！
　　从中华古国的浩瀚典籍中找寻，不难发现上帝的确是个鸟。道教体系中上上太一之神就“人头鸟身，状如雄鸡”，《西游记》里的如来是名副其实的西天之帝，而他的出身就是只大鹏鸟。然而中国人好面子，凡有失体统者，都要加以修正才好。所以上古神话里的“帝”原是蛇状，后因蛇有失体统，遂添四足双角变成个不伦不类的东西，取名曰“龙”，自此中华民族“龙纪而龙名”成为龙的传人；《山海经》里“帝”的嫡系“巴人”的“巴”本意就是长虫，是蛇。那么关于上帝如鸟之说，自然也不大像话，势必需要装扮一番，变得道貌岸然，这种装扮的结果便是——上帝人形。
　　当然了，我所说的上帝并不是《圣经》里的耶和华，而是中国人的上帝。是《诗》、《书》里的“天”、“帝”、“上帝”，民间也称“皇天”、“老天爷”。他跟后来的“地神”（亦称社、后土）、谷神、山神、风婆婆、雷公电母，以及各种职位的专属神组成了中国的神仙体系。这些神非常好玩，既看似组织严密，又似乎散漫无序；既各有其职，又往往越俎代庖（比如关公常常管财神的事）；既可以降福祸于人，又往往由人做到神仙（就较小的神来说，关羽是义神，赵公明是财神，秦琼、敬德为门神）。如此混乱不堪，理当怪他们的上司上帝管理不善，规矩不明，不明主，也不公平。
　　这种混乱不堪的神仙体系结构严重阻碍了中国神仙的办事效率，甚至出现了严重的人治和腐败。这种例子俯拾可得，比如人间的老百姓上山求姻缘，往往既要拜大雄宝殿里的佛祖金刚，又要拜一旁的观音娘娘，弄不好还要去道观里拜拜各位真人。劳民伤财不……